不带走一片云彩 (78)

本来想大约周一晚上 8 点 20 分发的，不好意思拖延症发作了。

转眼又过了一周。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愚人节，可是一点愚人节的气氛也感受不到，boss 竟然在今天要和同学们进行 P2P，拜托严肃点这不是开玩笑！到了下午更是只有三个人在实验室了，而且无一例外的都不在科研状态。不幸的是，就算今天是愚人节，boss 还是上来实验室周转了一圈，然后发现竟有五个人没有在实验室。

难道是有人跟他们说今天放假吗？真遗憾我怎么没收到这样的消息…

上周三又去校医院看牙医了。可能上一篇文章说的不明白，其实上篇文章里说的那次看牙医只是给牙齿消消炎，铺了点药，防止不要再疼痛而已。这次去看牙医却被动真格了，左边的智齿被拔掉了。想起来这个过程都很恐怖，一男一女在我周围，男的在拿钻头将牙齿钻松，女的则更恐怖，她竟拿着一个锤子在锤了又锤，我的智齿都长歪了怎么还长得这么牢固… 拔下第一个半颗的时候（为什么会被分成两半拔出来我也不清楚），当然要喷血了，一下子溅到了男医生戴的面罩上，他开了句玩笑说，“又被溅了一脸”，我真是敢怒不敢言。然后他们继续钻继续锤，终于把第二个半颗的牙齿给拔了下来。医生在我嘴里塞了颗大棉花，让我咬着牙最后看一眼那被拔出来的两个半颗智齿，他说 “你再看一眼啊”，我看了一下继续敢怒不敢言，因为一说话我自己更痛苦。

不能说话倒也有点好处，拔牙过了五天后，今天早上和 boss 的 P2P，我比划着说我还不能多说话，其实呢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，boss 是个好人啊，他说那他多说点让我少说点，结果过了十分钟我就安全出来了。相对于别的同学的半小时到一小时，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

其实拔牙的过程不能算是痛苦，因为事先在嘴里打了麻醉针，更多的是惨不忍睹，索性就闭着眼睛给他们拔好了。你说我又见不到自己的牙齿，怎么知道惨不忍睹？从他们的眼神动作，也从 “溅了一脸”。倒是拔牙之后过程很痛苦。拔完之后，医生开了几包药让我带回去吃，我当时还很纳闷，止血完了不就好了？后来发现人家不是白拿你三百多块钱的。刚拔完当天，遵医嘱，不刷牙不漱口不吐口水这没问题，不要吃过热的食品，这也没问题，因为我完全吃不下东西。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似的，吞口水都觉得像是吞鱼刺一般难受。还不放过我，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一直会流口水然后要一直吞（因为不能吐口水否则会撕裂伤口），吞的过程又很痛苦。这下，我彻底明白医生开的药是什么深意了。

由于处在这种非人道的状态，我索性就不去实验室了。所以上周算下来只去了两天半时间的实验室，好像也没有人管我。期间，撑着病体坚持着将 boss 布置给我做的 15 页 ppt 给完成了，坚持看了秋生哥的《叶问》，还玩了若干盘 LoL… 倒是计算机前沿的综述报告是周末要交的，结果到了周末晚上我发现我才只写了 10 页，离 15 页的要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，倒也这样就交了。平时也没看到实验室的师妹在写这个作业，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完成了。年前实验室投的 4 篇 AAAI 文章在我拔牙那天出结果了，中了两篇，两个师兄没中，两个师妹中了。boss 好像也有点不甘心，他在群发给大家的祝贺邮件里说，投完论文剩下的就缺运气了。我投的会议大概在 4 月中旬也要出结果，但愿我的运气继续吧！

上周还有件很让我沮丧的事情，那就是和我一起同时进来读研究生的同学们毕业了，而我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上两年半。他们照毕业照的那天叫上了我，我们就在曹楼的楼下合影了几张照片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还没发给我，可能他们这时正在匆匆赶往工作单位的路上。虽然还没到毕业的时候我也去借了套博士服来穿。不幸的是，我当时也不能说话，他们说着笑着，我却只能笑着；他们说卢博啊我们毕业了，我却也只能笑着。在这种场景下，我突然想起了少年 PI 的一句台词：

“人生就是教会我们不断的学会放下，遗憾的是最后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说再见。”